直到奇迹屡见不鲜。

【Jamilton】Monticello Furlough chap4 【无授翻】

半年过去了,我才继续把这个翻译下去……我会把这个系列完结的,我说到做到。

译者水平有限,请大家谅解!前文及原文地址请在合集内查看。







汉密尔顿躺在没有法兰绒床单的床上舒适地醒来,阳光从窗口照进来。记忆中他能听见托马斯的声音轻柔地在他身边飘荡——当然,这段记忆不过是一个梦,他昏昏沉沉的大脑如此下定论。但当他开始清醒,记忆在他的脑海里逐渐清晰时,他仍然能听到轻柔地诵读《独立宣言》的声音渐行渐远,他似乎能听到木头的咯吱声,能感受到托马斯俯下身子看他时投在他身上的阴影。

不管这些记忆意味着什么事情,肯定都是很复杂的,不适合在大清早去处理的事情。

于是汉密尔顿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打开门。

房子里一片寂静,这证明杰斐逊还在睡觉,于是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拿了几件衣服,沿着走廊溜进了浴室。现在,在晨光中,一切都显得柔美空灵,他从容地欣赏着蒙蒂塞洛的美丽。

虽然这房子不是他喜欢的风格,但是…在某种程度上还不错。每一个角落的每一个细节都渗透着杰斐逊的气质。走廊的墙壁是浅色的,和地板的木材颜色形成了很好的对比,杰斐逊非常仔细地调整过墙上挂画的位置,汉密尔顿确实被他的细心惊艳到了。

在较小的画作中,有三幅特别吸引他的眼球。它们占据了走廊的中心位置,汉密尔顿靠在对面的墙上研究着它们。它们按楼梯的走向摆放,一个比一个高。而且,尽管每幅画的色调和透露的情感都与周围的画作截然不同,但它们却以某种方式融合在了一起,激发了汉密尔顿的好奇心。

第一幅,也是放得最低的一幅,褪色了,中性色(白色、黄白色、浅米色和灰色)混合在一起形成错综复杂的漩涡,尽管如此,看起来还是有些无聊。这幅抽象画缺失了一些东西,来一点色彩就能重新点燃它。画面里的灰色和黑色是模糊的,看起来画家用这种方式将线条混淆在一起,以制造混乱和不平衡。汉密尔顿看着它时感觉很悲伤。有种失望,也许是厌倦,就藏在这幅画里。

第二幅则完全相反,在左侧,画布被红色、橙色和黄色覆盖,色彩强烈地燃烧着。有两条黄线和红线交叉,最终形成了类似心形的东西。然而汉密尔顿并不认为这种“强烈”的色彩是好的。在右边,则是一个不同的情况,深红色与橙色在尖锐的线条和愤怒、纠结的网中相互碰撞。汉密尔顿一看到这些色彩就会感到痛苦,他认为这可能是画家创作这幅画的意图。

第三幅被挂的最高,也与其他两幅画不同。前两幅都是尖锐而抽象的,这一幅画从画布角落的白、蓝、红逐渐过渡到中心,呈现出了一个有着模糊轮廓的场景。汉密尔顿歪着头,凝视着画,直到他辨认出那个人的模糊轮廓,在炭灰色的衬托下,黑色的轮廓隐约可见。两人们坐在一张桌子旁——可能是餐馆或咖啡馆,目光看向右边。汉密尔顿什么信息也得不到,这让他很沮丧。他尝试从不同的角度,试图以不同的方式观察,但每一次他就快要搞明白画里的人是谁时,他的思路总是立刻中断了。

不管这画家是谁,ta肯定是有才华的,汉密尔顿想知道是什么让杰斐逊把这几幅画放在自己的家里。他慢悠悠地晃进浴室,开始找浴巾——他找了好久好久,搞不明白为什么杰斐逊要把浴巾放在这么难找的地方。突然蹦出来的一个想法把他逗笑了:杰斐逊可能把浴巾藏在水槽下面的柜子里,藏在一大堆护发素和美容美发产品之后。

不管怎样他终于找到了该死的浴巾,汉密尔顿在脱下衣服之前把浴巾扔在水槽上,并尽量不花太多时间去想他在杰斐逊的浴室里这一回事。当然,他提醒自己,他在客房的浴室里。不过,杰斐逊还是好心地留下了至少四瓶洗发水、两瓶护发素和五瓶——整整五瓶液体香皂供汉密尔顿选择,就像他在屈臣氏购物一样。(原文用的是Bath and Body,外国品牌,我改成了屈臣氏以方便理解)

汉密尔顿很快地冲了个澡,他脑子里已经开始有一些新的想法了,他想到一些措辞可以取代文章第12段的内容,并很自然地进入第13段的主题,但是如果他现在想得太多,他的手就会跟不上脑子,根本什么也写不出了。所以快去写他的文章!!!

于是他擦干身子,换上便装。他觉得除了杰斐逊不会还有别的人在这里,没必要打扮得很正式。他甚至决定把他的头发放下来,让它自然风干,然后再散开,这样就不会有那些烦人的卷毛了。不过,他在手腕上戴了个发带,以防这些碎发落到眼前影响他写作。

他把脏衣服拿回自己的房间,把它们扔到床上,拿起他的笔记本电脑,拖着脚步走进客厅,同时闻到了煎鸡蛋的香味。他把笔记本电脑扔在咖啡桌上,走进厨房,杰斐逊穿着紫色的睡袍,戴着眼镜,头发乱糟糟的,正在做饭。在他的身边,他的手机亮着,屏幕上显示的是他和某个人的短信,但是汉密尔顿看不见上面写的字。杰斐逊看到了他,向他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注意到了他,然后把手机翻了过来,这样汉密尔顿就看不见屏幕了。

汉密尔顿暗自笑了笑,跳上炉灶旁边的柜台,然后就听到了一声激动的控诉。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杰斐逊把他推到远一点的地方。

"你的头发是湿的。别让水滴掉进我的蛋里。”

“哦,你担心我的头发?”汉密尔顿向前倾了倾身子,抓了一把杰斐逊的卷发。

“嘿,”杰斐逊咆哮道,他假装被冒犯了——或者可能真的被冒犯了,汉密尔顿也说不好,然后杰斐逊用锅铲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允许你摸我的头发了吗?”

汉密尔顿耸了耸肩,看着锅铲,上面还留着一点煎鸡蛋。于是他向前倾并把鸡蛋吃掉了,杰斐逊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尝起来不错。你加了什么调料?”汉密尔顿问。

“你刚才像个农民一样用锅铲吃东西吗?”杰斐逊喊。

汉密尔顿坐在台子上把腿摇来晃去,他朝杰斐逊咧嘴一笑。“并没有。我只是像个在他自己家的人一样用锅铲吃饭。”

“哦?真的吗?我不知道蒙蒂塞洛是你的家。你有房契吗?我想看看。”

汉密尔顿翻了个白眼。“华盛顿说放松点。这就是我放松的样子。而且,如果你不想让我有家的感觉,你就不应该把家弄得那么……有家的感觉。”

“哦,我该怎么做呢?”杰斐逊也翻了个白眼,继续去煎鸡蛋。

汉密尔顿扯了扯杰斐逊的长袍。“比如这个。尊敬的国务卿,托马斯·杰斐逊先生,穿着不体面的衣服——"

“——不体面?”

“——禁/欲的——”

“——可怕的——”

“——道德败坏的。”汉密尔顿微笑。

“你呢?”杰斐逊问道,用一根手指卷起汉密尔顿的发梢。“穿着一件旧体恤——你是不是刚来纽约上学时就穿着这件衣服?还湿漉漉的。你的好朋友穆里根看到你的裤子都会假装不认识你。”

“我穿得不体面吗?”

“色/情。”

“大早上的,没必要说这种话。”

杰斐逊嗤笑一声。“早上九点我的状态总是最好的。”他抛了个wink,又继续做早饭,汉密尔顿觉得也许杰斐逊是对的,他们靠的有点太近了。于是他从柜台上跳了下来,开始咚咚地翻抽屉,直到杰斐逊咆哮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你这个小老鼠?”

“在找你该死的盘子,”汉密尔顿把脑袋伸进一个柜子里,喃喃地说。

杰斐逊翻了个白眼。“就在那儿。你为什么这么想帮忙?昨晚你明明连碗都不洗。”

汉密尔顿皱了皱眉,抓起盘子,耸耸肩,没有回答。杰斐逊看了他一秒钟,然后清了清嗓子,“不管怎样,我快做完了。烤面包机里的面包也应该差不多好了。你喜欢喝什么?”

“不要雪利酒,”汉密尔顿喃喃地说,然后他又在柜子里找到了叉子。

“确实,早上9点喝雪利酒不算文明人,”杰斐逊赞同,然后打开冰箱,拿出一大盒橙汁放在桌上。

汉密尔顿递给他一个盘子,杰斐逊帮他把饭菜放进盘子里,而后把盘子还给他,同时自己也盛了一盘。他们一起在桌旁坐下,杰斐逊拿起手机,而汉密尔顿则用吃食来平息他胃里突然膨胀的莫名情绪,说服自己他们两个看起来并不像老夫老妻。

“谢谢你,”他突然说,“谢谢你昨晚为我做的。”

“啊,”杰斐逊笑着说。“汉密尔顿终于学会说谢谢了。”

汉密尔顿翻了个白眼。“我只在有必要的时候说。”

杰斐逊撅起嘴。“好吧,不用谢。我想没有什么比《独立宣言》更让人身心愉悦了。坦白地说,我对此事实并不惊讶。毕竟是我写的它。”

汉密尔顿试图保持生气,但发现他实际上无法停止微笑。“你是个任性的混蛋,你知道吗?”

“是啊,可你还是哭着来找我,想打发这个糟糕的夜晚。”

“那是因为你的狗屁乡村别墅就是狗屁。你的法兰绒毯子和过分的安静都是狗屁。”

“我本想问你知不知道你听起来有多可笑,然而我转念一想:但你从来都不知道,所以何必费事呢?”

汉密尔顿一边耸了耸肩,一边把鸡蛋蘸了蘸盐。

杰斐逊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加的百里香和迷迭香的分量恰到好处吗?”

汉密尔顿耸耸肩,咬了一口鸡蛋。“原本太甜了。现在更好。”

“没有品味。”杰斐逊摇摇头,伸出一只手去把掉到眼前的头发拨开。

“你今天要做什么?”汉密尔顿问道。“我的文章差不多写完了。

“你打算拿这些文章做什么?”杰斐逊笑着说。“不到这个月底,你就该写出一百篇了。”

“出版吧,我想。可能会编成一本书。”

“好吧,那我想我也得开始写作了。我们需要有人来抵制你的说辞。”

汉密尔顿摇了摇头。“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杰斐逊耸耸肩。“新的一天。我现在想随便干点什么。不过,我确实需要种一些——”

“植物?现在可不是种庄稼的时候。”

杰斐逊笑了。“不是庄稼。是我个人的花园。”

“你有自己的花园?”

“确实。园艺让我身心愉快。有机会你也应该试试。你需要点事来让自己放轻松。”

“写作能抚慰我,”亚历克斯尖刻地说,他也不知道自己紧张的情绪从何而来,他感到喉咙里充满了挑衅。但把贬低他的作品,认为他需要从中抽身休息——这是荒谬的,完全是疯了。

“我写,我读,我说。你们这些人为什么不明白?华盛顿告诉我需要休息,劳伦斯想把我带到酒吧去,拉法叶告诉我要利用时间享受人生,你告诉我……”他戛然而止,把叉子扔进盘子里,满意地看到托马斯因为盘子上的划痕而皱眉。

“WORDS,托马斯。WORDS。它们就是我的生活的全部。*”

“我理解。我——”

“不,你不理解。你有自己的花园。你的花朵。你的音乐。你的房子。我不在乎这些东西。我也不在乎我在哪里,我和谁在一起,我周围发生了什么。

I only care about what is said.* 所以我并不需要这个“假期”,也不需要你屈尊纡贵,假惺惺地表达同情。”

“我没有屈尊纡贵。”

“那你他妈到底在干什么?”

“亚历克斯,”托马斯平静地喊了他的名字,但汉密尔顿抬起头,瞪着他,直到杰斐逊再次改口:“……汉密尔顿。我想说的是……有时候停顿会更好。有时大脑需要一秒钟来冷静一下而后再进行规划。如果一个单词没有它前后的空格,它便不是一个单词了。而一个短语没有逗号又会失去多少韵味?生活不应该是一个长长的,不停顿的句子。亚历山大……你的生活的标点符号在哪里?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很需要偶尔停一下,就像我也很需要一个单词?”

“什么单词?”

但杰斐逊的突然闭了嘴,而且飘忽不定地望向别处,这让汉密尔顿困惑不已。

尽管他没吃完盘子里的东西,他还是扔掉了叉子,站起来,抓起手机,披上长袍,双手抱胸。

“我需要为今天要做的事情去做准备了。”杰斐逊说,这些话语像流沙一样松散。“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在房子里随便走走,但我想我本人需要一点私人空间。当个好客人,遵守规矩。”

 

 

 

 

*我实在想不到一个特定的词语来替换Words了……

*我水平十分有限,我翻不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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