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奇迹屡见不鲜。

【2022ER情人节24h/20:00】格朗泰尔几乎心脏病发作

Summary:非常老套的误会和一些误会解除之后的限制级内容。

前文接19年活动写的《格朗泰尔来了一次一见钟情》。在我笔下的世界里他们也过了两年。我写的真的非常烂,而且似乎人物动机不足,只要大家高兴我就高兴(泪

 

 

格朗泰尔自从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后就开始魂不守舍,开始的时候他还只是偶然盯着远方出神,但过了一月十五号之后他的愁绪就变得如此明显,基本上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你怎么总是垮着个脸?”爱潘妮问。

“唉。”格朗泰尔只是忧郁地长叹。

“你怎么像少年维特一样的?”公白飞问。

“唉。”格朗泰尔又是长吁一口气。

“你是不是在外面欠了什么风流债不敢让安琪知道?”古费拉克问。

“唉。”格朗泰尔白了他一眼,仍然忧叹道。

“格朗泰尔,你还好吧?”安灼拉也问。

格朗泰尔立刻从神游的状态惊醒。他从被窝里坐起来精神抖擞地大声回答:“没事,亲爱的。”

安灼拉狐疑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来确认他有没有发烧:“你晚上睡觉不要乱滚,你要冻着,我也会冷。”

他走出房门说道:“早餐在桌上。”也许他关门的力气大了一些,卧室门摔在门框上,格朗泰尔在余音中怔怔地坐着。

 

马吕斯问他:“是不是安灼拉的事情?”

格朗泰尔喜出望外,狠狠地拍了一下马吕斯:“还是你最懂!”

“还一个月不到就是情人节,也是我们两个的两周年纪念日。我想给安琪准备一个惊喜派对。”他迟疑了一下说道。

话音刚落,大家都用一种失望而不赞许的眼光望向格朗泰尔。

“把我们叫来是为了这个事情啊?”若李有气无力地说,他原本就有几分病色的脸色看起来更不好了,仿佛发现了在考试周之后又是考试周一样。

“不太合理吧?我觉得,一般这种周年纪念日都是两个人自己关起门来庆祝,或者出去吃个饭什么的。”公白飞也提出了异议。

弗以伊则是一针见血:“你觉得安灼拉会喜欢派对吗?”

众人默默地赞成了一秒。然后格朗泰尔就大喊起来:“打破安灼拉不食人间烟火刻板印象!塑造人格丰满的安灼拉!”他说,“安琪其实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像希腊男神,他晚上的时候……”

“没人想听。”公白飞很快捂住了格朗泰尔的嘴。

“希腊男神也会有夜生活的!”古费拉克抗议。公白飞也捂住了他的嘴:“更加没人想听。”

“我……”博须埃颤颤巍巍举起了手,但公白飞仍然设法腾出一只手来把博须埃跃跃欲试的胳膊打了下去:“我觉得我们应当聊正事。”

“是的。首先我们讨论格朗泰尔这个想法的可行性,之后我们再研究要怎么搞这个派对。”爱潘妮总结道,“你们最好快点,我一会儿还要上班。”

“我觉得还是能干的。我觉得反正……我们即使整出个派对安灼拉也不会生气。除非——除非他第二天早上有考试。”古费拉克说。“行吧。”爱潘妮说,“那就想想这个派对需要什么东西,什么节目,什么场地。”

“我建议直接开成一个学术研讨会得了。把他们学校里那些秃顶的半秃顶的教授全都请来给安灼拉私人辅导吧,我是很难想出来安灼拉会喜欢哪种派对的。”若李耸了耸肩。

“我说,不如就弄个中规中矩的派对,别太吵的,放点舒缓的音乐,放两排自助餐长桌,有一点点酒精,扎几个气球,拉个横幅,坚决不能有人喝多了然后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我说就是你,格朗泰尔。”弗以伊拍了拍走神的格朗泰尔。

“那有意思吗?还不如不搞。”热安质疑道,收获了古费拉克的赞同。弗以伊耸了耸肩,转向格朗泰尔:“我觉得他们说的对,R,如果我们只能搞个和图书馆的老头管理员一样无聊的派对,那还不如不搞。我们又无法很好地使安灼拉的喜好和派对兼容。格朗泰尔?你有在听吗?”

格朗泰尔显然没有在听。他又摆出了在高中时期的数学课上的表情,眼光虽然定在一处但仔细看不难看出已经涣散的眼神,还会不时跟着别人的发言无序地点点头,虽然他一句话都没有听见。

“格朗泰尔!”弗以伊拍了他一下,他这才回过神来:“啊对对对。”

“对个什么对,你根本没在听吧。”弗以伊又好气又好笑,“还是说你真的想要抛弃这个派对的想法?”

“嗯?什么?哦,对,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想安灼拉最近有些状态不太好,或许太吵闹不大合适。”格朗泰尔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疲惫地叹了口气,“我还是关起门来自己庆祝吧,我会试试给他做顿饭,点几根香薰蜡烛什么的。”

爱潘妮关照地望了望格朗泰尔,没说出来的安慰被手机上定的夜班提醒闹钟打断了:“我的天呐,都六点半了,我必须得走了,这会儿狗屎地铁站里肯定人多的要死。安灼拉也快回来了吧?”

格朗泰尔像是被窗外的冷风刺激了瑟缩了一下。若李疑惑地望向窗户,却没有发现一丝没有关严实的迹象:“格朗泰尔,我告诉过你冬天要多穿一点了。”他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如果没什么事情了,我就回去了。”

众人也纷纷起身告辞,往常格朗泰尔都会挽留他们一下,请大家留下来吃点垃圾食品或者打几局游戏。但是谁都看得出来格朗泰尔不仅心不在焉而且情绪不佳。热安在走之前悄悄地和他说:“R,要是你做饭的时候有什么拿不准的就上网搜搜,也可以问问我,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厨,但帮你解决几个小问题也还应付得来。“格朗泰尔笑眯眯地说好,把他送走了。

格朗泰尔坐回自己的沙发上。这还是上上任房客留下来的东西,房东坚称这沙发的年龄不超过10年,但每次格朗泰尔坐在它身上,这灰紫色的沙发都会发出与格朗泰尔一位一天可以抽30包香烟的叔公一模一样的哀叹声,格朗泰尔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叔公的在天之灵。

安灼拉说了好多次让格朗泰尔买一个新的,格朗泰尔总是嗯嗯啊啊的应着,每次也都会忘记。安灼拉每次责备中带着点失望的眼神总能把他烫出一个洞。现在想来更加使他坐立不安,在这可怜的沙发上弄出更多嘎吱嘎吱的声音,几乎要叫他神经衰弱了。

七点了。他无意间抬头看到墙上的挂钟。安灼拉早就应该下课了。去年年底开始他就变得早出晚归——虽然他原本就早出晚归地穿梭于各个教授办公室和图书馆内,但现在他尤其早出晚归了。格朗泰尔开始问过他几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临近毕业的学术压力。格朗泰尔非常理解,他本人一年前毕业的时候也忙的头昏脑胀的,安灼拉也是全天下最不可能出轨的人了——实际上,就算安灼拉去竞选总统,对手能找到的唯一黑料大概就是不爱吃西红柿了吧。

然而格朗泰尔却没有在此之后继续催促他早点回家,像以前一样望眼欲穿地刷新着聊天框。不是什么“两年之痒”的清节,而是他在逃避。

也许安灼拉开始厌烦了。他大概觉得我们太不合拍了。尽管怎样抑制这种想法,格朗泰尔的头脑里还总是无止境地冒出这些声音。因为,格朗泰尔是永远不可能的。玛蒂尔德这么说过,特蕾莎这么说过,西奥多这么说过。安灼拉大概也快要这么说了吧。

门口传来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格朗泰尔从沙发上蹦起来,与此同时安灼拉疲惫的金色脑袋出现了。

“嗨,安琪,今天怎么样?”格朗泰尔迎上去。

“还好,只是太累了。有什么吃的吗?”安灼拉解开围巾。

“披萨应该就快送到了。”

安灼拉微微皱了皱眉,他说:“你老早就和我说要做一次饭让我尝尝了。”这话落在格朗泰尔耳朵里听起来几乎像是指责:“对不起宝贝,我今天忙别的去了。”

“哦?”安灼拉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什么别的事情?”

“那还是……暂且不能告诉你。”格朗泰尔字斟句酌地说。安灼拉正喝着水,他的笑眼从水杯上方望着格朗泰尔。即使已经两年过去了,格朗泰尔还是会被他这个表情弄的双腿发软。

“披萨也好。但是什么时候你才能兑现诺言?”安灼拉问。

格朗泰尔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更喜欢牛肉还是鱼肉?”

安灼拉怔了一会儿才说:“差不多。”然后他也没头没脑地抓住格朗泰尔的手。格朗泰尔吓了一跳,把手抽了出来。

安灼拉很大声地咳嗽了一下:“对不起,咳咳,我有点出神。”

“你是太累了。”格朗泰尔狐疑地安慰着他。

 

“不要西红柿,不要西红柿!”格朗泰尔几乎是使出了全身的解数拒绝过分热情的买菜大娘。“给我拿五个土豆就好。不不不,三个吧。”

格朗泰尔提着一大袋东西艰难地在指着蔬菜争得面红耳赤的人群里穿梭着。他再次错误规划了路线,先去超市买了一堆气氛用品,结果现在得提着大号购物袋在菜场里走来走去。——这就是格朗泰尔的生活能力。

他上网搜索了一般烛光晚餐的配置后,觉得全套菜品的难度实在太高。因此他决定只做一道主菜和一道甜品。

等到格朗泰尔把大包小包提回家中时,已经是中午了。他立刻学着那个有六十多万粉丝的油管主的手法把牛排腌了起来,虽然他不能理解这一步的含义。接着他尝试做奶油蛋糕,虽然说离安灼拉的预计下班时间还有将近六个小时,但他实在不信任自己的双手,他几乎已经在锃亮的烤箱玻璃上看出自己无数次的失败的倒影。

 

格朗泰尔开始考虑让所有朋友都称他为“至高无上的预言家格朗泰尔”,因为他确实花费了一整个下午和一碗黏糊糊的面粉鸡蛋混合物作斗争。幸好他买了足够的面粉——但这个“幸好”不足以让他幸运到度过奶油蛋糕的难关。现在已经过了六点,而他连餐桌都没有布置。

现在唯一理智的选择就是长叹一声,而后把碗里的不管什么东西扔到垃圾桶里,并布置餐桌以及努力煎好牛排。

他在尝试关闭电脑的时候不小心点回了那个教人煎牛排的视频界面,他听见视频里的厨师悠悠说道:“牛排大概腌二三十分钟就可以了,不然会太老。”

格朗泰尔转头望向已经在碗里待了一整个下午的牛排,发出了和那座老沙发没什么两样的悲叹。

 

最后一个小时可谓是手忙脚乱,更何况格朗泰尔提前把灯关上了——这大概是他唯一一件做的出色的事情,他在微弱的烛光里丁零当啷地摆放着餐具——这就是格朗泰尔的生活能力。

最麻烦的是,安灼拉比预想中的早了二十分钟到达——格朗泰尔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个。当他听见门锁的响动时,他的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他的胳膊肘也不由自主地往外一顶。然后他同时听见安灼拉疑惑的声音:“格朗泰尔?”和自己脑中的说话声:

“正常生理现象。”

之后的五分钟,他和安灼拉一起大呼小叫地(大呼小叫的只有他一个人)在黑暗中把烛台点燃桌布起的火给扑灭了。途中他还打碎了装着安灼拉那份牛排的盘子,这一连串的祸事让格朗泰尔几乎怀疑自己的行为都是被操控的。

等到屋子里再也没有劣质材料燃烧的气味了之后,格朗泰尔才颓唐地放下了肩膀。他没有开灯,只是慢慢地走到沙发上坐下,用力地逼出沙发痛苦的尖叫。格朗泰尔是永远不可能的。玛蒂尔德这么说过,特蕾莎这么说过,西奥多这么说过。安灼拉大概也快要这么说了吧。他什么都不愿意说了,只想永远躺在这张沙发上,等待一颗小行星撞上地球。

“你可能也许大概看得出来,这原本该是烛光晚餐。”他听见自己说。

安灼拉有一会儿没有回答,然后他听见了餐桌方向传来的刀叉声。

“牛排挺好吃的。”安灼拉说。

“太老了吧。”

“……有一点,还好。”

“呃,我点了披萨。”过了一会儿,安灼拉又说。

“你这几个月来每天都早出晚归的,你真的只是在搞那些论文什么的吗?”格朗泰尔决定主动出击,直接用无理取闹来让安灼拉吐出真心话。他大概早就想结束了,更不用说今晚的这次小型911事件之后了。他应该能彻底明白我的不成事和他完美而金光灿灿的人生是怎么地不搭配了,我只是帮帮他。

借着窗外路灯的光,格朗泰尔看见安灼拉的脸上泛起一丝惊讶:“你……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什么?”

格朗泰尔也大吃一惊——难不成安灼拉真的有外遇了?“什么?我知道什么?”

安灼拉似乎十分焦躁不安,当格朗泰尔看到他正朝摊在沙发上的自己大步流星地走来时,他几乎要尖叫出声了。但是安灼拉单膝跪在了沙发边上。

“格朗泰尔,呃,今天是2月14号,我们两个已经认识两年了……”安灼拉说。

格朗泰尔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他的大脑在大喊大叫,光是理解安灼拉的动作这一指令就足以使大脑崩溃了,遑论安灼拉口中这番听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人在分手前会说的话。

“……所以我想问——,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然后门铃响了。然后格朗泰尔连滚带爬地去开门。

然后他们吃了披萨。

然后格朗泰尔哭了。然后安灼拉轻声细语地安慰他。然后他们就去睡觉了。

然后没有然后了。

不对,然后还是有然后的。然后第二天两个人带着闪亮的订婚戒指出现在ABC众人面前。再然后就是明年情人节要举行的婚礼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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