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奇迹屡见不鲜。

【jamilton】【无授翻】蒙蒂塞洛一月游chap 3 夜幕降临

时隔四个月我终于又想起来这回事了。。。

汉密尔顿咬紧了牙关,控制住自己想对杰斐逊这坨屎产生一些“永远爱你”的想法的欲望,并在当天晚上剩下的时间里近乎疯狂地敲打着他的最新作品。而他的注意力实际上只被打断了三次,第一次是他听见房子的后方传来一阵轻柔的小提琴声,并意识到了这声音并不是发自某个音质极高的音响或是iPod,但是是杰斐逊本人。第二次,杰斐逊走进了客厅,手里端着一盘mac&cheese,锐滋巧克力,还有一大杯雪碧。第三次,劳伦斯给他发短信,问他能不能去当地的酒吧喝一杯,汉密尔顿不禁畏缩了一下。

办不到。他立刻回复道。

劳伦斯:神马?!?但是你最喜欢“宪法角”了!别跟我说你想去别的地方。

汉密尔顿:什么酒吧都去不了。

劳伦斯:神马?!?

汉密尔顿:纽约的酒吧都不行。

劳伦斯:你想去新泽西的酒吧?

汉密尔顿:我不在纽约。

劳伦斯:那你他妈的在哪里

汉密尔顿:弗州。

劳伦斯:你为什么在弗州?

汉密尔顿:无聊。

劳伦斯:所以你他妈的去了你能想到了最无聊的州?你他妈的去了弗吉尼亚的什么鬼地方寻乐子?

汉密尔顿:蒙蒂塞洛。

劳伦斯:……

劳伦斯:……

劳伦斯:……

劳伦斯:亚历克斯,这是你有过的最糟糕的主意了,尽管你也有过很多很糟的主意,但因为我尚存理智,所以我不管你了。晚安,操他妈的的蒙蒂切洛,告诉TJ我给他亲亲!!!

汉密尔顿翻了个白眼,放下手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拉直自己的颈椎,舒展自己因久坐而痉挛的肌肉。他瞟了一眼自己的电脑,光标在屏幕上只写了一半的句子后面闪烁着:“此外,如果国家需要……”他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灵感似乎消失了,但他仍旧准备放下胳膊继续他的写作,但在此时他听见了门口传来一阵粗重的呼吸声。

汉密尔顿转过头去,看见杰斐逊僵在门口,此时他仍保持着伸懒腰的姿势,挺直的背部在衬衫下摆露出了一些——或许更多的皮肤。他盘腿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在茶几上有一个脏脏的曾装过mac&cheese的盘子,还有一杯只剩下一口的雪碧,锐滋巧克力已经没有了,这感觉非常舒服,但是也让他莫名其妙地脸红,他转过头,把自己蜷缩起来,放下手臂,很轻地说:“嘿。”

“嘿。”杰斐逊回答道。他走进了房间,清了清嗓子:“我累了,所以我要去睡觉了,我觉得我得告诉你睡觉的地方在哪里。”

汉密尔顿眨了眨眼并看了眼表:十一点?真他妈早。但他确实发现自己在诸如第17篇文章第10-13段的详细论述之类的东西中感到十分困倦。于是他叹了口气,把笔记本电脑合上,喃喃地说:“我都可以。”他拿起自己的背包并把电脑夹在胳膊底下。

在杰斐逊发出大张旗鼓的咳嗽声前,他迈出了三步。杰斐逊对着他发出一声讥笑。

“怎么?”汉密尔顿迅速地问。杰斐逊朝汉密尔顿留在沙发上的一片狼藉挥了挥手。

“这里可不是你邋里邋遢的公寓,你不打算清理一下?”

“这是你拿过来的,拿过来的人要负责清理它们。”汉密尔顿扬起眉毛,转身就走,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不知道要去哪里。“烦人精。”杰斐逊咕哝着,抓起盘子,包装纸和杯子,好像它们冒犯了他似的,把这些东西送到厨房去了,接着回来把汉密尔顿带走。

汉密尔顿根本没有花时间去探索这所房子。他认为他写完这篇文章后他就会有足够的时间。他完全不清楚房子的布局,因此他牢牢地跟着杰斐逊,他发现房子里的房间都是一样的,都用弗州老农民式的古典乡村风格装饰着。汉密尔顿走进了他的房间,皱了皱鼻子,这房间有一张床,甚至还有一张桌子,但它也他妈的有法兰绒毯子,让他觉得自己不小心走进了一家符合农民时尚品味的家具店。“真的吗?“他抱怨着,但杰斐逊只是笑得合不拢嘴。“这是离我住的最远的房间,所以这很完美。”汉密尔顿翻了翻白眼。“什么,你怕我吗?”

“不,”杰斐逊笑着说。“是因为你他妈的真烦人,所以我不想因为你打扰了我舒适的夜晚。晚安,汉密尔顿。”

他甩了甩头发——这是汉密尔顿最讨厌的。他再次认为杰斐逊真是个混蛋,但他仍旧把背包放在了床上,关上了门,然后脱下衣服,换上了更舒服的休闲裤和一件旧衬衫。他散开头发,把电脑扔到床边的桌子上,脱下袜子,皱着眉头看着脚下的木地板而不是家里的地毯。

他扑到床上,把脸砸进了枕头,枕头很软,但他身下的法兰绒毯子对他来说太热了,他做了个鬼脸。狗屎似的乡村审美,他自言自语地呻吟着,然后滚到一边去,展开毯子,在它和床单之间安顿下来。我靠,这么热。他打了几个滚,皱起了眉头,低头看了看床单,我靠,那也是法兰绒的。

他呻吟了一声,掀开毯子,侧过身去,把胳膊放在枕头下,挪到了一个舒服些的地方。在这块,也许可以。他试图入睡。但他发现,即使他的头脑疲惫,即使他的身体准备好了对睡意屈服,他就是不能睡着。他不舒服,而且不仅如此,还有别的原因……

太安静了。他皱起眉头。很安静。尽管他也喜欢安静。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听觉上,试图从外界获取一些信息。当然,这里没有汽车,没有霓虹灯,没有街上的笑声。但是附近也没有水声,没有风吹进来,甚至连一只该死的猫头鹰都没有——难道弗吉尼亚没有猫头鹰吗?那些该死的噪音哪里去了?安静让他发痒。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他只在床上躺了15分钟,然后站起来,光着脚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直到他找到杰斐逊的卧室,走进敞开的门(敞开的门是个邀请,对吧?)杰斐逊站在床边,正在捋头发。他的表情僵住了,眉毛抬得老高,汉密尔顿不知道那对眉毛会不会从他的脸上掉下来。

“呃……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吗?”

“我很无聊。”

杰斐逊叹了口气,把头发整理好。他放下手,汉密尔顿看到他在灯光下,他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感觉——杰弗逊看起来像某个人,但他不能说明是谁。他在心里耸耸肩。

杰斐逊转身回到他旁边的桌子上,他的眼镜收起来了里,他正在给某人发短信,这给了汉密尔顿从门口溜进来的机会。他穿着海军蓝的运动短裤,腰中央挂着一条橙色的腰带,当睡衣穿的白色的背心显得有点紧。汉密尔顿咽了口口水,他不知道为什么。

“我没有义务招待你,”杰斐逊说着,倒在自己的床上,把被子盖上。“我想我已经说过了。

汉密尔顿气呼呼地走了过去,在他旁边的床垫上坐了下来,没有理会杰斐逊那有失尊严的尖叫。“但现在是十一点。我们三点才睡觉。”

“我要到三点才能睡觉,因为你要到四点才会闭嘴。”杰斐逊嘟囔着,把毯子拉得更高,所以唯一突出来的就是他的眼睛和后脑勺上的发髻。“走开,”他说,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但是——”

“少啰嗦。”

“但是——”

“没有但是。”

“你听起来像华盛顿。”

“他是个好人。现在你该走开了。”汉密尔顿气呼呼地躺倒在床上。杰斐逊吓得跳起来,他们互相接触了一瞬间——即使中间隔着被子。

“但我无聊。”

“那就去写作吧。”

“我的手指疼。”

“哦,”杰斐逊哀嚎道,“你这个可怜的孩子。要我亲吻它们吗?现在闭嘴,走开。”

“但是我很无聊。我不能写作。”

“去读书。”

“我的眼睛很痛。”

“你唱歌吧。”

“我的声音沙哑。”

“哦,我的上帝,”杰斐逊呻吟着,掀开被子。“我希望我现在就有一把刀。我渴望它就像我从来没有希望过什么。”他站起来,指着门。“滚蛋!”汉密尔顿嘟囔着站了起来,拖着脚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杰斐逊,发现他还处在怒发冲冠的状态下,尽管他国务卿的形象被橙色的四角裤和他眯着眼睛的事实损毁了一点。汉密尔顿停在门口,把脸靠在门框上。

“这里太安静了。它不像城市。”

“那就放点音乐吧。”

“可我要睡觉,那只会让我兴奋。”

“听白噪音。”汉密尔顿皱起了鼻子。“它们听起来总是那么电子合成似的。”杰斐逊放下他的双臂,拍了拍他的手。“我给你拿把扇子来。”

“那我会感觉冷了……”

杰斐逊举起双手,把它们放在头发上,似乎忘记了他已经把头发整理好了。他沮丧地咆哮着。“很好。很好。”他跺着脚走过去,抓起他的眼镜,重新戴上,开始喃喃自语。“该死的亚历山大该死的汉密尔顿像个小混蛋一样出现在我的门口他睡不着觉因为他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到处哭喊妈妈我不想要这个。他的妈妈也没有看着我说‘哦,托马斯!你真是个好保姆!’小家伙,快走!亚历克斯!滚蛋!”杰斐逊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到走廊上,亚历山大跌跌撞撞地回到他的卧室,杰斐逊跟在后面。他们进去了,在汉密尔顿再次开始抱怨之前,杰斐逊把他扔到床上。

“你们为什么用法兰绒床单?谁会用法兰绒床单?这些东西太热了。”

“也许,”杰弗逊咆哮道,“我可以给你买个风扇来改善一下。”

汉密尔顿看着他,好像杰斐逊很愚蠢。“嗯,如果没有它们,我在被子里会觉得太热,但有了风扇,又会太冷。这可能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操你妈的,”杰斐逊呻吟着离开,一秒钟后(怎么做到的?)拿着非法兰绒床单回来了。汉密尔顿拿过它们,把床铺好,杰斐逊走开了,一秒钟后有拿着一本书回来。

“把你的屁股放到床上,”他对汉密尔顿说。汉密尔顿又把胳膊伸到枕头下,躺下来,转过身来面对着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的杰斐逊。杰斐逊瞪着他。“如果你说出一个字关于我为你做了这件事,我将会狠狠地宰了你。我将召集一群人,所有该死的南方民主共和党人会扑上来抓住你,而我就会在你该死的鼻子上捅一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的好奇心占了上风,点了点头,等着看杰斐逊会怎么做。杰斐逊沉重地叹了口气,打开他的书,开始读。

“在有关人类事务的发展过程中……”

“你他妈的是在给我念《独立宣言》吗?”

“是的,”杰弗逊厉声说。“如果我必须给孩子讲一个催眠曲故事,那还不如讲个好故事。我听说这本书的作者非常棒。”

汉密尔顿皱眉。“我听说作者是个穿着运动短裤睡觉的混蛋。”

“我听说作者要踢你的屁股。现在闭嘴,听我念书。然后去睡觉。”杰斐逊抱怨着,但他清了清嗓子,又重新开始。

“在有关人类事务的发展过程中,当一个民族必须解除其和另一个与之有关的民族之间的政治联系,并在世界各国之间,接受自然法则和自然界的造物主的旨意赋予的独立和平等的地位时,出于对人类舆论的尊重,必须把他们不得不独立的原因予以宣布。”汉密尔顿很难保持清醒,尽管他努力拒绝给杰斐逊以成功哄他入睡的满足。但不管怎样,睡意还是来临了。

不知怎的,杰斐逊的声音开始从咄咄逼人到柔和,而权利、审慎、法律、正义等字眼不知怎的变成了拂过的微风,轻拂着汉密尔顿的皮肤,轻拂着他的肌肉,轻拂着他的脸庞,轻拂着他的意志,轻拂着他的双眼。

“我们坚决信赖上帝的庇佑,”托马斯的声音像蒙蒂塞洛的绿色草坪一样轻巧,“以我们的生命、我们的财产和我们神圣的名誉,彼此宣誓。”沉默渐渐渗了进来,但在那一刻,汉密尔顿早已被淹没了。当杰斐逊向他俯下身来的时候,他只在椅子缓慢的吱嘎声和凉风拂过的沙沙声中微微动了动,这是睡着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晚安,亚历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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